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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沈昭慕望着眼前这个笑意明媚潇洒的女人，想着她刚刚那句话，心里久久不能平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下意识伸手，想要摸一摸脸上沾了血的池芫，手伸出去，却又僵住，他想到什么，唇微微抿了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池芫没有给他机会将手收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眼里闪烁着暗芒，一把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，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地问道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他，还在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昭慕心口疼了一下，他清晰地感知到，这一刻他竟是除了羡慕，还是嫉妒影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得到她全部的在意，甚至他不用怀疑，如果能够选择，她会希望长眠的是他，陪伴她的是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何，看到她这期待的热烈的眼神，他竟有些心酸和感到无力，只冲她惨然笑了下，声音沉沉如水地说了三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字落下后，他也果然看到她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奇怪，明明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身体，却反倒像是那个窃取了别人身体的外来者一样，感到抱歉和卑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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