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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沈昭慕换了一袭干净的紫衣进来，动作悄无声息，看着床上睡得香沉的女人，他撇了眼被她用脚踢到一边团成一团的被子，无声摇头失笑，将被子抖开，轻轻给她盖住肚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睡着时没什么心机，也没有那一贯冷嘲热讽的臭脸表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要说纯真，和她就更没什么关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屏住呼吸，唯恐惊扰了她的美梦，更怕她醒了后，他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凝望她的睡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昭慕蹲在床边，与池芫平视，伸手，似乎是想要摸一下池芫的头发，但最后，也只是虚虚落在她头顶，然后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着，手轻轻地来回隔着空气抚摸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    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傻气，沈昭慕自己咧了下嘴角，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索性将傻气进行到底，手从池芫头顶挪开，缓缓用手指，虚虚地描摹池芫的五官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，本不该属于他的记忆片段，还有剑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白鹤暗示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他和教主不合适，不能在一起……他怕自己从前的身份是教主的敌人，会对她不利。

        想来想去，也只有去找白鹤，等确认了自己就算恢复记忆，也保留着现在对教主的这份感情和忠心，再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昭慕俯身，拉近了和池芫的距离，近到，呼吸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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