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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往日并无不同,有什么消息,你交给圆圆即可。花船与王家的消息来往也无需改变。除此之外,便是谢贵人。哦不对,如今是谢夫人了。夫人那边还需姐姐偶尔指点她一、二。”
提到谢夫人,禾依不觉惋惜,“听说夫人生了位公主。真是可惜了,以她的宠爱,若是能生得皇子,定能宠冠后宫的。”
檀邀雨却不以为然,“公主才好。她虽是谢家的庶女,可她的亲弟弟马上就要成为谢家的宗子了。如此背景,若是皇子,皇后绝对容不下她。皇上只会更加猜忌她,到时莫说夫人之位,怕是性命都难保。”
禾依此前没想到这一层,如今听邀雨道来只觉心惊,又疑惑道:“这些话,你说与我听也无妨吗?”
朱圆圆此时伸手过来在禾依嘴里塞了颗晶莹碧绿的葡萄,“我家女郎没别的好处,只有一条,一旦她信任一个人,便会毫不犹豫地始终信任。这一点,没人比我更清楚。”
檀邀雨不满地抓了颗枣子去丢朱圆圆,“什么叫没别的好处?!你家女郎我文武双全,哪里差了?!”
禾依苦笑着接话,“没错,文武双全这一点,倒是没人比我更清楚。”
三人都怔了一下,随后又大笑出声。檀邀雨此时才确信,禾依是真的放下了。她向来活得很明白。
三人果真畅快地喝了整日才作罢。禾依直到下船才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道:“瞧我这记性,忘了同檀女郎说,碧渊曾来找我打听过她。唉……只怕碧渊也同我一样是芳心错付了……檀女郎这情债啊……不提也罢……”
秦淮泛舟之后,檀邀雨连着在家里醒了几日的酒。任凭檀粲心急如焚地催问她如何解决大哥的婚事,她只充耳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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