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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却不如她想象那般苦,许是她常年累月地喝药败了味觉,只觉得他给的药丸子有些噎人外倒也无甚不好的,忙大口喝了一盏冷茶,这才去拿鱼牌。
这东西太过名贵,她收不起,也受不起,若落在旁人手里,却又是一桩麻烦事。
长安在北地,距海甚远,鱼牌又是自深海里采来,能雕成物的少之又少,由来只在达官显贵中周转,也不知这人究竟是何等身份……
季笙躺下来,闭眼将鱼牌的每一寸都细细摸过,上头刻痕浑然天成,触手凹凸却不硌手,唯有当世名家方才有此出神入化的技艺。
等等!
季笙睁开眼,忙将宝珠又重新掏出来借光,目光落在鱼牌最底下轻微的凹陷处,直将眼都看痛了,才在鱼牌与珍珠流苏中间看到两个小小的古文字。
云樵。
陈云樵?
会是他的名字么?
季笙在自己有限的记忆里仔细地回忆着。这人出手大方,举止又有风度,定是出身名门。可长安贵族虽众,却无一户姓陈。
定是她小小庶女目光有限,这才不晓得他究竟是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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