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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扬起,抬眼触及她仅穿着白色的寝衣,莫息掩下略暗的眸色,放开她的手,双手把她身上盖至腰间厚厚的锦被往她身上提,把她整个人包裹住:“小心着凉。”
方说出自已此行目的:“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,就是杨小姐差人找过我,问阿瑞在都察院近时的行程,这个不难,我想着她也不会害阿瑞,便告诉她了。”
被子紧紧裹着她,脖子以下都被裹得密不透风,只露出夜十一略带着薄红的脸,也不知还在为皂角之事不好意思,还是热的。
“你身子骨自小就弱,晚上起夜务必得穿得暖和,这会儿又是隆冬,白日里就冷,夜间更是冷得很,你我快要成婚了,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了风寒。”莫息念念叨叨的,说完他自个觉得耳熟,想了下,想起这些话自十月起,他母亲便每日每日在他耳边说。
说公务得悠着点儿,不能累出病来,误了婚期。
说天冷得多穿些,不能怕麻烦就手炉不带姜汤不喝,省得成亲之日病怏怏的。
诸如此类,他母亲耳提面命了许多。
他自来左耳进右耳出,没想到还是让他记得了几句,恰好用在这个时候。
他性子清冷,唯独对她才热得起来。
他身份又尊贵,自来只有别人关心他的份,他甚少有关心别人的时候,这么一来,关心之语之类的话,他便少说,说了也别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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