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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都休沐,夜二爷是一早陪夜十一去瀚林书馆借书,静国公则惯例在瀚斋写写画画看看。
夜二爷前脚刚出二门,往外书房瀚斋方向走去,夜十一这边便得了消息,她勾起唇笑着,倘能在此关节变一变,或许噩梦里的轨迹能改一改。
虽然自噩梦回以后,一年多来许多事情已然同噩梦里发生的事情大异,但不过十九岁,她尚无法完全安下心,人有旦兮祸福,就怕任凭她怎么努力,人为终归违不过天意。
静国公见次子到瀚斋来,且明显有事儿,他放下狼豪,离了书案同夜二爷在圈椅里坐了下来:
“说吧,什么事儿让你全写脸上了。”
夜二爷倒没像小时候一经静国公这么一说,便本能反应地往脸上摸去,但他却还像小时候那般真拿不定主意,在父亲面前,他素来没什么不可说的,逐将今日陪同夜十一到翰林书馆借书一事儿说了说,言罢道:
“父亲,这大姐儿的心思是不是过重了?”
才七岁,心思过重可不好,何况前些日子大姐儿刚历丧母之痛,他是真担心大姐儿思虑过重伤了身子。
静国公明白夜二爷的忧虑,但夜十一心思不简单此事儿,他是早知晓的,夜二爷却是不知先前的谢八生辰礼事件,先前不觉得特意说上一说,这会儿顺势,他便说了。
夜二爷听静国公说完,半晌没缓过劲来,末了道:
“那英南侯这事儿……”
“什么英南侯这事儿,倘不是谢世子授意,闲散在家的英南侯岂会那么特意同莫世子齐齐去与你及大姐儿偶遇。”静国公看得更透,略一思量道:“大姐儿说得也不错,谢世子此人可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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