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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想起年前黄芪肖虽在他父皇跟前被斥责办案不力,却也未曾真被他父皇发落降罪,他顿时有所感悟:“阿息,你说我父皇他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莫息知三皇子想说什么,“倘皇上真对黄指挥使失望,现下黄指挥使可没心情准备明日的花灯盛会。”
明斥责,暗使力。
连可欢干尸案并未真正结案,只是借着年关,永安帝同意黄芪肖草草了结,为的是卸下某些人的心防,为的是更好地彻查某些人的刀峰暗藏。
三皇子愣住:“你……你早知道?”
莫息道:“也不是早知道,只是略有所察。以黄指挥使的能力与脾性,他不是个会半途而废的人,而皇上,那是三表哥的父皇,三表哥难道不了解么?”
三皇子默。
那是他的父皇,他怎么可能不了解?
长至今年十三岁,或许他并未能全然了解他的父皇,可他自认,这些年来,对他父皇的脾性底线与行事手段,他也颇有心得。
永书这时掀起帘子往屋里禀道:“大少爷,永藉回来了。”
随之永藉入内,禀前脸色微带不自然,也有些怯怯:“大少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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