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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白管事是尽心为夜家买卖着想,否则以他对她自心底的敬畏,他此刻自不敢有半分异议,她更知一屋子价值不菲的蜀锦被焚烧,这对夜家产业来说是多大的损失,纵然夜家家大业大,也经不住几回这样焚烧。
白管事能如此作为,而非不闻不问,她心慰之余,不觉对这位已半头银丝的白管事和蔼几分:“白管事不必多问,更不必忧虑,我乃夜家大小姐,夜家产业自来由家父执掌,此事儿虽说来这前,我尚来不及与家父通禀,但事后后果,自由我一力承担。”
“大小姐……”白管事还想再问个清楚明白,这时门房当值下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进来,打断了他的话。
门房下人气喘吁吁地给夜十一白管事见完礼,直接便禀道:“大小姐,白管事,大门外突然来了好些官差,说是南城兵马司的人,得到密报说咱南布库窝藏贼匪!”
白管事立斥:“胡说!咱南布库就是个放置布匹的库房,哪里来的贼匪!”
夜十一蹙着眉,全没有白管事那般气愤,她问门房下人:“可知为首的是哪位大人?”
门房下人回道:“听那些官差称呼,乃汤都指挥使!”
汤家自来中立,说接到密报,看来是真的接到密报,只是这密报来源,则有待深究。
倘是冲着蜀锦来的,那必是谢家暗下往南城兵马司递的密报无疑。
但不管是不是,这些蜀锦是一刻也不能留了!
南柳与北室已带人搬一屋子的蜀锦,在宅子里寻了一处空旷的地放妥,也不必到多远的地方寻,整排屋子后面便有一大块空地,尽数搬出,很快堆成一座小山。
夜十一有令在前,南柳纵被吓到,也执行得毫不含糊,北室在听到南柳转达夜十一的指令后,更是半点质疑都无,直接便同南柳执行起来,门房下人跑来禀报之时,两人已在屋后面放起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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