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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之婉一直在观察杨芸钗的神态举止,末了客座坐下,两厢对茶闲聊,她发觉杨芸钗也就是时运差了些,早早没了父母,要不然再过些年,必然也是个不可忽视的贤内助人物。
虽说如今认了杨右侍郎为父,到底非嫡亲,纵上了族谱,人心是肉做的,血脉相连又岂是说说而已,终归差了些。
“翻过年,我与习二少爷便也要成亲了。”闲话过后,时之婉直捣黄龙。
“倘时小姐习二少爷不弃,届时芸钗一定奉上一份薄礼,以示祝贺。”杨芸钗浅笑着道。
二人定亲时,杨芸钗的薄礼便随着夜十一的厚礼一同呈到,那时时之婉面对满屋子的礼,唯独对杨芸钗呈上的感兴趣。
说不上对习二少有多在乎,只是他为她丈夫此事儿已成定局,那么该争的,她一样都不会少,该防的,她同样不会掉以轻心。
畅怀酒肆习二少那个雅间里,那日一幅又一幅的丹青里,丹青主人那双灵动的眼眸,她至今都没有忘怀。
也非初次见杨芸钗,此次再见,细细看杨芸钗眉眼,方知习二少对杨芸钗的观察细微,连那点儿暗含在眸子深处的沉稳神韵,也被习二少捕捉。
心里没有酸,终归她对习二少并非男女之情,有的只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仅仅是有些不解。
杨芸钗确实生得不错,年岁尚小,已初见长成后的闭月羞花,纵此刻粉白如玉娃娃般,也是招人喜爱得很,撇开身世与命运纠缠不说,连她都有几分喜爱眼前的玉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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