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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言只传了一日,由城内坊间传开,到底城内知的人多,城外的人大半不知,清理起来倒也要迅速许多。”公是公,私是私,黄芪肖分得极清。
永安帝要他与花雨田联手肃清京城里外所有对夜十一的不堪私议,连带着冯三的传言也得一起,事关无数脑袋,该与花雨田商议的商议,该与花雨田通气的通气,他绝不会马虎。
花雨田点头:“照这样的速度,彻夜不眠,到明儿一早,天亮了,也就干净了。”
黄芪肖回头训起微带困倦的锦衣卫:“都给我听好了,倘还想要脑袋牢牢挂在脖子上,都给我清醒些,要不然什么时候谁的脑袋掉了,可别怪我没提醒!”
花雨田跟着训东厂番子:“黄指挥使的话都听到了?照办!否则本座也救不了你们。”
众厂卫齐声应道:“是!!!”
这一声应,顿响彻整个京城夜空。
万树山庄风起堂里,夜十一殷掠空对坐着,两两对眼,殷掠空有些心虚,夜十一直盯着,末了叹口气儿。
“你说从前,都是你教导我,什么时候出什么事儿了,我哪儿过激,你总能训我训得头头是道,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理。”夜十一背后刀伤已好了一半,但像这样坐着的情况还是不能太久。
然传来殷掠空又进了万恶道时,她是怎么也无法在寝屋床榻上安静地侧躺着。
殷掠空略低头,眼垂着,她不大敢对上夜十一的眼:“你说得对,只是现今看来,你我的位置……似乎对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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