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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最后是被抛弃的一方,那么结局已定,前因过程确实已不再重要。
但夜二爷来,并非想说这些,虽最终有些殊途同归,他却也被他大侄女带得偏离了主题,甚至在无形中被倒换了位置。
他很早以前便意识到,他这个大侄女不简单,经三年成长,他越发肯定了这一点。
“不管如何,有什么事情,你可以同家里人说。”夜二爷慢慢静下心来,不再激动得愤慨激昂,他忽而有些气弱:“你祖父、你父亲,你觉得不能说,说不通,说不得,那你可不可以同二叔说?”
“说了,二叔会帮我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二叔会帮我么?”豆大的泪珠自夜十一眼眶滑落,她倔强地仰着脸,丝毫不示弱:“倘我说了,我全说了,冒着夜氏一族都得给我陪葬的险,二叔也会帮我么!”
腿儿有些发软,全身顿觉得力气被瞬间抽离,夜二爷往后退了两步,踉跄得险要栽倒,他一手撑在身后的高几,稳住身形后问:“你说什么?陪……葬?”
夜十一伸手抹去脸上的泪,眼帘慢慢垂下,她转过身去,背对着夜二爷往外走:“二叔放心,十一已无法回头,可十一不会忘了姓夜……二叔说天下姓李,不姓夜,这话儿祖父也说过,可谁知道呢?世事难料……”
她停下步伐,帘子自外面被阿苍掀起,日暮的残阳照在她脸上,泪痕犹在,她嘴角弯起,突然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:“对吧?二叔,世事总是……难料得很!”
从松椿院出来,夜二爷心绪便不宁,再从清宁院出来,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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