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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不能暴露行迹,不能让前面不远的苏秉屏主仆发现后面还跟着四匹马儿,他的声音低得像含在嘴里,问得有些疲惫,她近在马侧,听得清楚,引得她即时侧眸。
“不跟了。”夜十一拉住缰绳,停在原地:“莫大少爷,我们就在这儿分开吧。”
她有她想做的事儿,他也该有他想做的事儿,两人各自想做的,就立场而言,能不相阻,已然是最好的结果。
那么分开吧,彼此不打扰,彼此放开手去做,能做到什么程度,能达到什么效果,万里缰场,各自驰骋,胜败各凭本事。
莫息并不想分开,但他也明白,他与她还不到能走到一块儿的时机,纵她乔了装,她还是夜家女,还是静国公府大小姐。
分开的话儿,他说不出口,相留下她,更知不可能,唯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无声而深情。
夜十一也无需莫息真回答什么,她说的,她做的决定,不管他同不同意,她也不会改变,那他吭不吭声,应不应承,也就无关紧要了。
她像是没看到他眸里的深情,似是读不懂他对她的感情,她转过马头,挥鞭低斥,自奔腾开去。
西奎骑着马儿紧随其后。
渐行渐远,直至被满眼的翠绿代替,莫息方慢慢垂下眼帘。
永籍看着这样的大少爷,心下触动,终于有些明白永书时不时得向他哭诉一番,大少爷如何如何可怜的话语,那时他不但不信,还敲了好几下永书的脑壳,骂永书不要胡言。
现今方知,原来并非胡言,只是他寸步不离大少爷的时间要比永书少得多,大少爷对夜大小姐的思慕的那种爱而不得的刻骨悲痛,他时常错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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