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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有鱼早知她师弟其实并不憨笨,亦知她师弟再精明,却未曾将那些精明用在她身上,只一心用在官途的进退之中。
突被这么一问,无可避免的,她噎住了。
一时,两人成双,对影无话。
“不能说?”许久,马文池问道。
安有鱼未语,只摇头。
马文池早知这个答案,只是他不死心,他徒弟信任旁人胜过于他,这个旁人还是他师兄,于这样的结果,他虽有些小难受,但其实也没怎么介意,毕竟这个是他师兄,并非真是旁人。
然时到至今,不知便罢,得知有人欲毁了他徒弟,竟是以那等毁女子清白的险恶意图伏击他现年仅九岁徒弟,他再无法似以往那般纵知晓个一二也袖手旁观。
素来他是甚在意已身的仕途,然他更明白,早在他成为夜家大小姐的师父,他的命运便已与夜十一紧紧相连。
徒弟真毁了,他这个师父必然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既然师兄不能说,那我唯请师兄记住,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师兄不必客气,只管吩咐便是。”末了,马文池面无表情地道。
安有鱼拿不准马文池是动气了还是未动气,或只动了一半的气,她只觉得今晚寻不到徒侄,寻到她师弟这儿来,实是个不明智的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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