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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真别说,许多大小功便是他自新鲜事儿中瞧出来,再顺出来的。
殷掠空来的时候,周掌柜亲手奉上一壶香茗,三碟配茶的小点心,人已退下,只余黄芪肖自个一手端茶喝一手捏点心咬,耳听着台上说书,时不时还点下头,听到激昂处也会随波逐流鼓个掌。
“师父!”殷掠空直往角落临窗的位置,听着台上爷孙俩说的还是上回那一出,她坐下便打趣:“师父这么喜欢江湖,何不弃了这身逍遥去?”
“哼,我真逍遥去,你得哭死!”黄芪肖毫不在意地顶回去。
越同殷掠空处熟了,他越发觉得他这徒弟在苦中作乐的本事忒高,像这半月来,明明心中担忧得快把肠子打结了,每回来见他,每回都嘻皮笑脸,好像根本没同花雨田那恶鬼交易过似的。
殷掠空笑笑,没再继续哭死的话题:“师父,昨晚春老爷和春大少爷找上你这救兵了?”
黄芪肖哟嗬一声:“又是你那乞丐兄弟告诉你的?要不哪一日带出来给我瞧瞧?”
“师父想再收个徒弟?”殷掠空捏起一块红豆糕咬一口,嘴里含糊不清地问。
“你以为菜市场卖白菜呢!来一个我收一个,做我徒弟就那么容易!”黄芪肖瞪眼斥道。
他至今觉得半个多月前,殷掠空不听他的话儿,非得冒险去找花雨田的举动实在要不得,正式认下徒弟后,他尤觉肩上担子颇重,不仅得改掉他徒弟身上的大小毛病,更得时不时地敲打下,教他徒弟知道什么叫做命只有一条。
“不容易!”殷掠空绝对捧场,“所以师父,我那乞丐兄弟你就别掂记了,反正你又不收人家,见那个面做什么。”
见见她师父的这个问题,她也问过,乞丐兄弟险将脑袋给摇下来,坚决同她说不,她觉得,乞丐兄弟挺抵触官府的,就是不知是何因。
“什么惦记?我就说一句,怎么到你嘴里尽变味儿了?尊师重道,你还懂不懂了?”黄芪肖对掂记一个乞丐的说词很是炸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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