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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芪肖察觉到殷掠空的异状:“怎么了?认得夜大小姐?”
殷掠空深谙真假话儿掺半不易被疑的真理,点头:“我认得她,她不认得我。”
这是实话。
现今的她即便站在夜十一跟前,面对面四目相接,夜十一也认不出她便是殷掠空。
在浙江的两年,她留话仁伯,说倘夜十一派人到浙江寻她,让仁伯转告夜十一,说她暂不回京,那时她也不知道她哪时能回京城,安葬完师父红夷子,再与仁伯道别,她便去寻师父交待要找的老友,那老友本是要离开浙江了,被她寻到并将师父临终所托之言相告后,那老友暂留浙江,说要教给她一个本事。
两年后学成,师父的老友成为她第二个师父,说他原来有俩弟子,也就是她有俩师兄,俩师兄未有天赋学易容的本事,她能学成,他很高兴,当晚半夜留下保重二字的字条,便悄然离开,她也离开浙江往京城赶。
未想回到京城,她早没了家成了孤儿,方造就了此时的毛丢。
她觉得,这样也挺好。
红校尉笑道:“这倒也是,阖京城多少认得夜大小姐的人,夜大小姐又认得了几个?”
终归是看殷掠空年纪小,他总想在黄芪肖跟前护这少年一二。
“那你认得夜大小姐身边的另一位么?”黄芪肖不置与否,直接问下一个问题。
“也认得,是前浙江嘉兴杨知府之女,杨小姐。”殷掠空未直呼杨芸钗名讳,她虽担心杨芸钗会对夜十一不利,同时也觉得杨芸钗既入得夜十一的眼,总有不同凡响之处,在未见杨芸钗做出伤害夜十一之事前,她该尊重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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