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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靖王嫡长子九岁,还长容兰郡主一岁,倘不是自出生便体弱多病,是个十足的药罐子,这会儿也得跟容兰郡主一般,住进京城鲁靖王府里,美其名儿进国子监念书,实则同被留于内学堂念书的容兰郡主一样,皆是永安帝制肘鲁靖王的一种手段。
听着夜十一同自已突然说起鲁靖王的一切,杨芸钗敏感地觉得该是有什么缘由,指不定这是暴风雨来临前夜十一提醒她的宁静,她听得入神,也努力让脑子转起来,想着真发生什么事儿,纵自已无法帮到大姐姐,也绝不能拖大姐姐的后腿儿。
今日的董秀之简直人比花娇,授课全程眉飞色舞,嘴角自进萃班开始扬起,到日暮下学出宫,她仍笑眯眯,整一弥乐佛。
容兰郡主悄悄同夜十一说:“董女傅不会是好事近了吧?”
夜十一:您真相了。
杨芸钗:察颜观色果然是贵女们的第一功课。
当然也有学习成败者,诸如谢八之流。
由于董秀之表现得那般明显,夜十一甚至在回想起噩梦中那种接连设套将游左二人尽毁,最后连杨将军都折在董秀之手里的情景,那个人同现今跟前的董秀之比起来,简直判若两人,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,这人一旦进了这皇宫,不管为主为奴,整个人上下里外都得换上一换。
董秀之于噩梦中那般精于算计拿捏时机,大概也是在后宫各种尔虞我诈中逼得不得不成长,最后为了护住自已护住董氏一族,董秀之方真正褪变成适存于宫中的董妃。
人造就环境,环境又何尝不是造就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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