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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夜十一。
毛庙祝不禁也顺着安有鱼的视线看去,见到夜十一时眸子一亮,丝毫不亚于土地庙来香客意味着有香油钱添的亮度。
通身贵气,气质沉着,五官精致,小美人儿胚子,犹可见日后的闭月羞花,年纪不大,也就七八岁左右,应当是个主子,女娃儿身侧的另一及笄姑娘应当是大丫寰,丢钱袋的公子么,有些身份,却比不上女娃儿渗透于骨子里的高高在上,应是较之女娃儿,有身份但身份低一些的所在。
将天黑还来敲庙大门的三人在心里略作分析,他心中已有些了然,再往后看向明显是女娃儿来时乘的大车,停在庙墙下,离得有点远,足有一丈,夜里又黑,任他使劲瞧,又不好跑近前去瞧,终是没瞧清楚大车上是哪户人家的族徽。
然已足够让他振奋,大车上有族徽的人家,非富即贵,且不是一般的富贵。
转又忧心起来,小兔崽子没惹到不该惹的贵人吧?
在土地庙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香客而练就的毒眼,不得不说毛庙祝除了灯下黑,没摸出他认下的侄儿殷掠空真正的大略身份外,他将夜十一安有鱼阿苍的身份皆给摸了个七七八八。
夜十一由着毛庙祝打量,也没错过他往她夜家大车看将过去的摸底,想着安有鱼对毛庙祝的称呼,她也跟着称呼一声:
“毛大叔,日间有个少年抢了我师伯的钱袋子,那少年进了土地庙,将钱袋子放在佛案上归还,不知毛大叔可见过那少年?”
日间安有鱼便问过,他答没有,这会儿当然不能自打脸,毛庙祝依旧摇头:
“没有,倘小姐公子是来问此事儿的,那请回吧,那少年我真没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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