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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十一马文池对看而立,齐站在东厢廊下,严然马文池进东厢时,夜十一恰在东厢庑廊望着夕阳晚霞。
阿苍阿茫退到一边,守望亦候在一旁,俱垂着眼帘。
“梧州传来消息,八部众已入局。”马文池直切正题。
“是莫息的人,去前他与我说过,我同意了。”夜十一晓得马文池一直没有放弃拉杨拣下马,即便她祖父下了所有人不可生事的令,师父也没忘杨拣对她的威胁:“我去信让那边的人配合他派去的人,他的人与我的人会合,正在梧州大杀四方,闹得杨总督鸡犬不宁。”
马文池闭了闭眼:“那便好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师父在担心什么?”夜十一明眸弯弯,“担心我被莫息所惑?还是担心我背弃静国公府,改投仁国公府?”
“你……”被这般曲解好意,马文池气得险些头烟冒烟:“你明知我绝无此意!”
“师父绝无此意,十一信。”旁人却不一定能信,夜十一眸中笑意渐无,平静的眸子如同一汪不曾被打扰的深山老潭:“我与莫息联手,有我的理由,师父也不必担心,莫息他不会伤害我。”
马文池却不怎么信:“你如何能这般笃定?”
夜十一怔了怔,声音轻得连她自已都快听不到:“不如何。”
毫无缘由的,她就是这般笃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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