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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芸钗听之夜十一最后一句意思,惊道: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吧?”
看了眼微惊的杨芸钗,夜十一觉得杨芸钗再人小鬼大,到底是真真切切的七岁女娃儿,所思所虑仍欠火候,她举例道:
“东晋时期,王恭乃会稽内史王蕴次子,同中书令王坦第四子王忱交好,王蕴察王恭与王忱脾性不同,深觉两人交情不会长久,此后王恭与王忱果真反目。仅脾性不合都迟早反目,何况乃系阖族兴亡大事的东宫之争。”
当然,不管是因着莫息,还是因着母亲生前同莫世子妃的私交,她都不愿看到真有来临的这一日。
杨芸钗再不言语,大姐姐说得对,是她想得太过疏浅了,皇权之争事关朝政民生,乃是大事,因利益而合,自也能因利益而分,血脉相连都能反目阋墙,何况仅是世代交好。
大车突然停了下来,阿苍算着时间,想着静国公府尚未到,怎么停了下来,夜十一想得与阿苍相同,示意阿苍瞧个究竟。
打开车门至车驾,阿苍便看到自家大车被前面两辆大车堵住,足以容两辆大车并排同行的街道瞬时不见半点空隙,车夫本要往车厢里回禀,回头便见到阿苍出来,便问道:
“阿苍姑娘,这可如何是好?”
阿苍细细看清两辆大车上的族徽,见是莫家族徽的,让车夫稍安,尾角扫到莫家大车出车厢的人,她抿了抿唇,回了车厢禀道:
“大小姐,是仁国公府的,两辆大车并排堵着,整个街道过不去,我回车厢时,已见到莫大少爷自车厢里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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