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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生离,绝非阿苍阿茫所愿。
然而当初明明可以避免,却执意做出这般选择的是她们,十年后听北女说当时她们同北女说那样一番绝决的话,东角西奎其实就在暗处躲着听着时,她们心中除了深深的愧疚,还有浓浓的情难自禁。
在北女的安排下,她们暗中见到了生离十年之久的东角西奎。
相同的是同样是在凌平湖,不同的是当年她们是在空无一人的竹楼前说下那番断情的违心之言,如今却是被安排进了竹楼的鱼虾两间厢房内,各自见到了各自思念无数个日夜的良人。
那日阿苍在鱼号房见到了西奎,阿茫在虾号房见到了东角,无人知晓他们各自诉说了怎样的情肠,连北女也不得而知。
但在此后,自夜十一离京不归,拒绝东角西奎一同离京去过双宿双飞的小日子,毅然决定要留在静国公府看护着夜旭长大,如此一看护,便在前院旷鸣居侍候了夜旭十年的阿苍阿茫当日一回静国公府,有目共睹地发生了变化。
两日过去,在旷鸣居侍候的丫寰婆子、小厮随从个个窃窃私语。
“阿苍阿茫怎么了?”身为主子的夜旭免不得也听到一些碎言碎语。
弓守也说不出缘由,只能如实禀道:“阿苍姑娘这两日总是魂不守舍,时常事情做着做着便发起呆来,事后又像失忆般,问身边的小丫寰说还有什么活儿要干。阿茫姑娘更明显,不是走着走着突然就不知跑到哪儿去,就是做事粗手粗脚起来,那儿摔摔碗,这儿砸砸杯子,摔完砸完还对着一地碎瓷一阵念叨,关健是谁也听不明白阿茫姑娘到底在念叨着什么。”
夜旭听得瞪大双眼:“这不可能吧?这还是阿苍阿茫么?”
莫说他阿姐尚在府里时,他自小同阿苍阿茫熟悉,阿苍阿茫一举一动他皆了解,便说阿姐离京之后的十年,阿苍阿茫搬到他身边来照顾他,此三千多个日夜里,他身边不管大小事儿,阿苍阿茫便不曾出过差错,更别说不过短短两日里,阿苍阿茫便错得如此离谱。
弓守指着自已的鼻子:“都亲眼见识过两回了!”
夜旭怔了怔,起身步出寝屋,他决定找阿苍阿茫问一问,她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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