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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晓得。”没殷掠空的提醒,杨芸钗也会万分小心,毕竟还有夜大爷在,是半点儿失都不能有。
“谢幼香对习侍读不死心,幸而习侍读是个明白人,谢幼香不避讳他,他主动避讳谢幼香,谢幼香一急,找上了时之婉,”此为殷掠空今夜来张舍的第二件事情,“她同时之婉说,习侍读心中一直都是你。”
杨芸钗蹙起眉:“她想挑起我与时之婉的战火,好坐收渔人之利,可她是什么身份?凭的什么?”
“就凭任何一个女子都容不得丈夫心上是其他女子。”殷掠空已年二十有四,被花雨田那只恶鬼调教十年,如今对情爱之事虽算不上精通,却也明白。
她女扮男装十数年,随着年岁的增长,少时那张怕被家人认出的脸已越长越英气,不细看,眉宇之间已与少时大不相同,故后来她也索性不再戴着易容所用的假面皮,大大方方地露出真容。
连她叔都未发现她的改变有何不对劲儿,只以为是侄儿长大了,五官长开了,未曾察觉出异常。
杨芸钗想了想,看着殷掠空没说话。
殷掠空被瞧得疑团满腹:“怎么?你不信?”
“我信。”杨芸钗点头,“反过来,我也信。”
“反过来?”殷掠空不晓得杨芸钗是在打什么哑谜。
见殷掠空没反应过来,杨芸钗直言道:“时之婉在嫁给习侍读之前,心里便已有心上人,只是那人,是她倾其一生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。说起来,她与习侍读,倒是彼此彼此。”
殷掠空惊呆了:“我竟不晓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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