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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疼王肆,可真疼王肆,并非一味地护着。
倘若王肆一辈子只需做个无忧无虑的琅琊王氏二小姐,那她自然可以一辈子护着,只是事实注定了王肆与她一样,皆不是一般的命运,做不得令人羡慕的富贵闲人。
她只能适当地放手。
让王肆自由地去飞,有主见地去闯,飞出自已的一片天地来,闯出不输于儿郎的一身胆量见识来。
“是。”难姑未再多言,她心中晓得大小姐如此做,自有大小姐的考量,底下的人照办便是。
琴声渐歇。
夜十一接过难姑递到手里的湿巾擦了擦手,温热的触感即时将她略凉的双手暖和起来,她嘴角微扬,心情难得的不错。
因着在王肆回府之前,司河来禀,安有鱼坐上院使之位之事已差不多到尾声了。
自安有鱼大婚前,她便着手在忙碌此事,只是有些差错,木家为了让木大爷自院判之位坐上太医院首官之位,可谓是倾力而出。
她的人在其中搅局,本是能在她师伯成亲前制住木家,未曾想沉寂的谢家突然出了手,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,临时让木大爷悬崖勒马,硬生生将木大爷拉出她所设的局。
更出乎她意料的是,谢家此番竟不是谢元阳出的手,而是谢皇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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