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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儿一被牵进铺面,高高壮壮的一个青年男子即时出现,同宁同绍行过礼之后,接过缰绳把两匹马儿牵往铺面后面的院子去,似往前那般将马儿拴在天井之中的树旁。
然后守着,等待吩咐。
他是打铁的,一身力气,有了前一回见过少东家的经验,知晓宁同绍这么晚进打铁铺,借打铁铺掩护踪迹,定然是有要紧事儿办。
从出现到回后院去,全程除了一声大公子,他再无多话。
宁同绍在铺面唯一的四仙桌旁坐下,桌面的油灯已经被经义点燃,发出晕黄的烛火,照亮了桌子周围。
“大少爷?”
“等。”
经义没明白自家主子深夜来打铁铺里这么一坐下,是要个什么姿态,听得等一字,他听得一脑子的浆湖:“等什么?”
“等死讯。”宁同绍言罢看向紧闭的铺门,眸色有着经义没看出来的紧张。
今晚他亲自来坐阵,除了等他想要的结果,更是想防范于未然,若是走水中道有意外出现,让那几名犯民逃出生机来,他才好就近安排,及时将生机扼杀。
从科考到为官,此中漫漫岁月,自四书五经到朝堂公务,这还是祖父首次将涉及宁家兴亡的大事件交到他手中处理。
虽从父亲被削官之后,祖父彻底弃了父亲,那时便开始着重培养他,但不管私事还是公事,祖父交给他处理的从来都是一些末枝细节,待他比待他父亲要多了几分谨慎与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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