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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半睁着眼,看见齐芸在给她的手臂按摩,也看见涂子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,他胳膊上殷红的血迹让她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。
她真的好困,可是她每要睡着的时候,身边的人就会叫醒她,他们一个劲地跟她说话。她心里觉得好笑,平日里总是她凑到他们身边,喋喋不休,可是今天,终于轮到他们了。
她还听见,涂子伯说,要娶她!
她很想冷笑一声,把他推开,然后抬着下巴睥睨着他,告诉他,她已经不喜欢他了,他现在这样施舍的爱,让她觉得恶心。
可是她没有力气去甩开他的手,更没有力气说话。她只能任由涂子伯一厢情愿地跟她说些胡话。
她又想着,爱说什么就说吧,她能感觉到,自己已经活不久了,她感觉到心脏被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钢线切割又被巨斧切碎,她感觉呼吸不是自己的了,甚至感觉到身体渐渐地浮空。
她真的要死了吗?齐芸,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身边,父亲也在身边,涂子伯这个自己曾经的执念也在,没有遗憾了吧。可为什么她的心里空落落的?
她想着,这场生死局,来得太迅猛,她知道自己是吃了青团子才出事的,可是青团子是她和齐妍两个人一起做的,齐妍不会害自己,她自己更不会害自己。那会是谁呢?
弥留之际的顾丹云想到很多,就在她的神思渐渐涣散时,突然,房间的门,被推开了。
一束温暖的光照了进来,倾泄在顾丹云的身上,她艰难地转过头,从那束光里,她看见了一个人,他的身子比旁边的人要半截,因为他坐在轮椅上。他背着光,顾丹云看不清他的脸。但她知道,是乾冀。
乾冀来了,带着四位太医匆匆地赶来了,其中一位正是那位给齐芸治脸的王太医,更是姜路所说的与他相熟的那位太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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