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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才人被她这样一通大道理说得,整个脑子迷迷糊糊的,似灌了一碗迷魂汤,既觉得这话很对,但又觉得总哪里不对。
但有一点她觉得简直说到了心坎里:如果当初她心狠一些,直接致赵昔微于死地,也就不用背上这无法洗脱的黑锅了。
是啊,权力就是生死的游戏,你舍不得让别人死,那别人就会让你死!
太后见她被说动了,又道:「你想不想让你的儿子当皇帝?」
裴才人吓得惊呼出声:「你在说什么!」
叫了一声,顿觉脖子伤***裂了似的疼痛,忙抬手去摸,隐隐摸到一丝血迹,心下的恨意又涌了上来。
太后看着她又痛又恨的样子,索性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:「你不会以为,晋王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吧?你有了买凶杀人的案底,即使皇帝一时不杀你,以后小太子即位,他还能让你好过?你以为权力是什么?权力就是斩草要除根。先除了你,下一步就是除掉你的儿子,他才能安枕无忧地当皇帝,你愿意这样白白赴死?」
「当然不愿意!」裴才人握紧了手里的药瓶,表情有些蠢蠢欲动。
太后把佛珠收进袖中,含笑缓缓点头:「既然如此,你就拿着这药,尽快去办事,我听说,她这月的二十要去王府赴宴,这可是个好机会……」
「这月,二十?王府?」裴才人还有些没准备好,思维有些不太利索:「这能行吗?」
「当然行。」太后语气淡淡,「她本就余毒未清,届时,你只管看好戏就成了。」
裴才人想了想,似乎也觉得这个计谋可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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