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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昔微看着上头的帝王,一双杏眼淡然而平静,没有说话。
皇帝对上她的眼神,就不自觉软了态度:“你大病初愈,经不得风寒,穿得暖和是最为紧要的。”
裴才人见皇帝没有发作,顿时有些心急了:“陛下赏了面料,却不愿裁新衣裳,故意穿成这样来赴宴,说是欺君之罪也不为过!”
又冲皇帝告状,“您不知道,这丫头仗着您的恩宠,竟然在麟德殿内调兵遣将,臣妾一句话让她不喜,便唤出好几名禁军侍卫,强迫臣妾饮尽一碗糖水……臣妾虽然位份低微,可好歹也是晋王生母,这样做,让晋王以后怎么做人哪……”
她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大堆,皇帝的重点却只落在一处:“在殿内,调兵遣将?”
“是啊!”裴才人窃喜,继续道:“不过是救了一次驾,这宫里的禁军竟然就都听命于她了,这以后可怎么得了……”
这段话没说完,就被皇帝出言打断:“阿容!”
裴才人适时地闭了嘴。
“赵昔微,你刚刚真的调遣了侍卫?”帝王端正坐于龙椅之上,两侧群臣云集,他的嗓音低沉而温和,还带着久病之后的沙哑。
然而只是这样的一个声音,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天子之怒。
“是的。”赵昔微也同样端坐于席上,她双手交叠,平放在腿上,神情平静:“我确实调遣了侍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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