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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阿春张大了嘴巴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昔微取了盆上搭着的棉巾，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，便想起那个雨夜，第一次被李玄夜带回东宫，服侍自己沐浴更衣的正是这个宫女。

        便柔声笑道：“是啊，你在东宫当了这么久的差，殿下什么样还不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春嘴巴张得更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通常太子殿下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，那肯定就有人要遭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太子妃说，没生气？

        越想就越觉得后怕，忙一边替太子妃挽起衣袖，一边小心翼翼地道：“奴婢给您备了热水，您要不要去洗个澡再睡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昔微想了想，点头道：“去拿一套干净衣裳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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