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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一个女人,绝不是普通人。”
天气越来越冷了。凉州城的天空已经开始飘起零零星星的雪花。梁洪坐在烧的暖暖和和的炭炉旁,用火钳子扒拉着未燃尽的木炭如是说:“行礼、用餐、走路……这些镌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是从小教养出来的。她应该是出身富贵。”
武岚楼不出声。他知道梁洪的意思。富贵二字中难的是那个‘贵’字。有钱不代表有地位。这位钟姑娘明显出身良好,受过严格的闺秀教养。应是大家族里的姑娘。可偏偏她的言行举止又是那般胆大无忌,毫不在意男女避讳。若说擅长粗活还可以说是家族凋零了,落难时学会。可无论再怎么样落魄,一个大家小姐,对待男女避讳的礼仪已经深入骨髓。绝不可能对着一屋子的男人卷起袖子、露出自己的胳膊。
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。这样矛盾的女子,说她没可疑之处都没人信。
“上报守备大人了吗?”梁洪问。
“上报过了。”武岚楼在火盆上暖了暖手,闷闷不乐:“大人的意思是,为着这一个女子专程跑一趟长安没有必要。让我们看着处理。”
梁洪沉默了。凉州守备这是打算不闻不问了。良民也好、奸细也罢。都和他无关。是抓是放,你们巡城卫队自己解决。这位守备还真是善于推脱责任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武岚楼面色不愉:“留她住几天,看看有没有同伙来接应。不能放她走,那些粮食和药材绝不能流失出城。我会派家中的老仆上京城打听。只要证明了仁和堂没有她这位坐堂女大夫,到时就可以定她的罪了。”
梁洪颔首。这的确是个好办法。不过他有些奇怪。明明天下间的药堂没有女大夫坐诊,这位钟姑娘却为什么偏偏要说这么一个明显的谎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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