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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少春啊。”叶明净感慨一声,“也是好久以前的老朋友了。朕上次见他时,还是太女,去书院讲学。还有前两年遇着海匪那次,本以为能见一次,谁料也没来得及。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样子?”
见着面后发现,时少春的模样变化不大。只眼角的细纹多了不少。叶明净在梧桐宫小书房接见的他,询问了些南边的近况。时少春一一回答,没有了往年的嬉笑颠语,中规中矩的说了一个多时辰。
叶明净诧异:“少春,你这样子,还真让朕不习惯。怎么突然老实起来了?”
时少春一脸肃穆:“陛下,人需向前行。岁月流逝。臣已年近不惑,自不能再如少时轻狂。”
叶明净触动心事,也叹道:“确然如此,日子过得好快。”又询问了他一些萧炫承爵时的风险以及靖海军的现状。
说着说着,叶明净才知,原来在这次萧炫承爵的冲突中,靖海军外围很是乱了一阵,萧炫本人也差点受伤。好在如今位置已经坐稳,正打算好生整顿一番。时少春带来了萧炫亲笔书写的整顿军务方略。
说完了话,叶明净安排他去长春宫见萧家三兄妹。自己则展开了萧炫的折子细读。
看完后,她丢在桌上唏嘘:“怪到少春神色郁郁。原来他的夫人在动乱中受到惊吓,因病去了。”人生三大不幸。少年丧父、中年丧妻、老年丧子。时少春占了其一,怎能开心的起来?
萧炫在折子后面说道,时少春接孩子回江南后,会再度上京。此后就将留在长安城照顾世子萧宝成,也是换个地方,不让他睹景伤情的意思。
叶明净心中一动,抬眼看向绿桔:“绿桔,你今年三十四了吧?”
绿桔点点头:“是,奴婢今年三十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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